趁歌_Dawn

夜长梦还多,不如就此忘了我。

【食物语乙女】虚拟

-龙井虾仁x你(♀),第一人称注意

-是对前两天做的一个梦的记录,但毕竟是梦,难免有不合理的地方ooc,请见谅(而且我也忘的差不多了)

-不是空桑的那个少主,就是个普通的姑娘

-标题是陈粒的一首歌,推荐大家去听听




    我和龙井虾仁来到了杭州。

 

    对于我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毕竟我本质上就是一个死宅,基本没有丝毫外出的欲望,我的父母也极少让我在没有他们的陪伴下远游。这次我竟然能来到那么远的地方旅行,或许是因为龙井虾仁看起来确实是一个非常靠谱的男友。

 

    不过我有男友这件事情本身就很令人难以置信。

 

    龙井虾仁此人,一眼瞧去便知他必是满腹诗书的文人雅客。他身着青色的长衫,我便觉得他像是要融入杭州绵软的细雨,化作早春似有似无的模糊翠色。可能是我凝视他的目光太炽热,他微微偏过头来问我:“呆在那里作甚?”

 

      我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侧,并悄悄用几根手指勾住他宽大袖子下的手。龙井虾仁似乎有些无奈,将我的手裹入他温热的掌心。雨变得断断续续,看起来就快要停了,水珠化作甜丝丝的细线温驯地浸入了大地的怀抱里。

 

    我下意识地想看看我的伞是否好好地待在我的背包里,却突然发现我什么都没带。在我看来这实在不像一场远游,因为我手里既没有拉着行李箱,也没有带着其他任何旅游必备的用品,我甚至想不起来我是否订好了酒店,一切都显得毫无计划;但我的双脚确实踏足在了这片我偷偷查过许多次却又从未来过的,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

 

    我悄悄侧过头想去看龙井虾仁,却突然听他说:“车到了。”我这才发现一辆公交车停在了我们面前,而我们身处的这个车站只有我们两个在等候的乘客。龙井先我一步想要带着我上车,但是公交车的车门毕竟比较窄,不能容纳我们两个人同时上车,除非我当场将自己挤成一根柔弱无骨的面条,因此无可避免的我们牵着的手松开了。不得不说,一身古装的龙井虾仁在公交车上显得十分格格不入,等我手忙脚乱地付完车费以后我哭笑不得地发现他已经被几个可爱的小女生熙熙攘攘地围起来了,显得十分热闹。

 

    在女孩子们热情的包围下,龙井虾仁显得有些左支右绌。小姑娘们左一句“是同好吗”右一句“你的衣服是在哪里买的呀”让一向清冷的龙井居士一时显得竟有些窘迫,最后被一个小姑娘说“你快坐下不要弄脏了衣摆”,他几乎是一脸迷茫地被推挤到了座位上。但即使是一脸迷茫的龙井居士也还是十分优雅的,我把自己代入此情此景当中扪心自问,要是我被几个那么热情的小姑娘围着,坐下的姿势可能就像摔倒屁股墩子。我大约是走神了一段时间,直到他不得不展开手里的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并看向在车厢另一端倚着扶手好整以暇的我。我私自将这个目光解读为了龙井居士的求救并且向他身边走去,女生们这才一哄而散,还能在空气里捕捉到一些来不及游走的目光和轻盈细碎的笑声。

 

    我站在龙井身边,才想说话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看起来有些恼怒,红着耳根问我:“你笑什么?”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毫无威力地瞪了一眼,不由得眨眨眼睛调笑他:“我笑龙井居士真是受女孩子们的欢迎,我好羡慕啊。”

 

    “莫要胡言。”龙井虾仁立马斥道。我却不怕他,只笑嘻嘻地倚在他座位旁的一根扶手上。他想要站起来将位置让给我坐,却被我坚持拒绝了:“比起椅子,我还是果然还是比较想坐在居士的大腿上啊。”脸薄如龙井虾仁自然不肯,但是剥了壳的虾仁儿自然是奈何不了我这样的小无赖的,所幸我们二人僵持许久,车已经到站了。龙井居士只得略带不悦地撇了我一眼道:“下不为例。”

 

    跟在他背后下了车,我却在心里想,那群小姑娘说的很对,他的衣袍不该沾惹上尘埃。

 

    下了车,雨后温润的气息夹着一片湖光水色扑面而来,我这才发现我们到了西湖。虽然我能够自信又确切地拍着胸脯说我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但我却并不敢吹嘘自己是个文化人,毕竟对着西湖这样著名的名胜景观,我绞尽脑汁也只能挤出来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但是龙井虾仁这样正儿八经的文人就不一样了,就连我这样的俗人看见这样的美景都觉得心神激荡,他面对此情此景,说不定就像喝醉了酒的李太白,随时就能挥毫写就一首小诗,再盖上百八十个印章——

 

    想到此处我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松绿色的眼眸潋滟里进了湖水细碎的光芒,那样的神色应该有一个名字叫“怀念”。我此时才猛然回想起杭州该是他的故乡,自他与我在一起以来,应该已经有许久没有回到此处来了。思及此处我心里有些愧疚,他眼底的情绪却好像已经被收拾妥当,开始带着我在西湖边漫步了。

 

    此时应该正值工作日,西湖边的行人并不多;但是我们到的并不算早,太阳已经渐渐就要下山了,我们决定回去。但是我们要回去哪里?这本来对我来说应该是个疑问,但是我心里感受到莫名的安心和平静;我什么都没有在想,我只一直跟着龙井虾仁走。

 

    很快我们到了一个小院落里,我才惊觉龙井虾仁应该是在杭州置办了屋子。我半点也不知道这事,也没有想去问他。这次远游我就像是一无所知的稚童,但我却没有觉得一丝不妥。

 

    很快我们进到了屋子里,四下里有些昏暗,我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些柜子,上面摆放的应该是青花瓷茶具;大部分地方却是空落落的,好像在等待别人将它妥帖地布置、填满。中间有一个木桌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龙井虾仁点亮了放在桌子上的蜡烛,隔着跳动的火光他问我:“你觉得杭州如何?西湖如何?”

 

    “都挺好的。”一个仿佛接受了虚假的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分子回答道。

 

    “那……”他停顿了一下,“你觉得如果在这里长住,你住得惯么?”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蜡烛将他的影子晕染在墙上,此时他就像一个温柔的剪影,这个将近空无一物的房间好像被橘黄的烛光染上了温暖的颜色。这时我觉得我接受过的九年义务教育好像一瞬间全回来了,争先恐后地想从我的喉咙往外挤。

 

 

 

 

    我微微一动,突然感觉我醒了过来。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看见龙井虾仁正安静地睡在我身侧。我盯着他的脸,用目光勾勒出温柔的线条,心里充满了温和的喜悦。

 

 

 

 

    我彻底地睁开了我的眼睛。

 

    我躺在我乱七八糟的狗窝里,手里还虚虚握着我的手机,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度。我随手胡乱点开屏幕,手机在黑夜中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我看见龙井虾仁向我递来了一个平静无波的眼神,展扇道:“昼长夜苦短,不如秉烛游。”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

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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